2021-12-04 22:14:37
在草莓音乐节,特意和朋友一起去看了杭天,不巧的是正逢下雨,正巧的是杭天有一首极为应景的歌叫《冷水浇头NO!NO!NO!》,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鲍勃·迪伦,即使他没有一头卷发,但时间与空间仿佛发生了交错,告诉你,一切正常。
有人说,听杭天会暴露年龄。但他和他的音乐却让人在年岁中品出了香气。
我并不是音乐专业的。我最开始接触音乐,和我们那一代人一样:少年时代听的是晚会歌、西北风,加上刚刚涌入大陆的港台流行歌曲。中学的时候天天哼唱港台流行歌曲,费翔,谭咏麟,童安格,齐秦是当时的最爱。 九十年代初,到北京上大学前后才开始接触摇滚乐,进而blues。
我小时候是以画画出名的。中学的时候痴迷书法还得过大奖。”即使到现在,也经常在网上看到中学校友们记起那个背着画夹往返于家与学校的寡言少年。
大学毕业第一年,我开始到酒吧演出,当时没有工作,靠演出微薄的经济来维持,死磕。
区别在于,别人往往是扎堆儿的当时我住在北京城乡结合部的地下室,骑个单车寻找着廉价商品和食物,有什么感悟,就掏出兜里装的小本记下,同时穿插着排练和酒吧里的演出。
死磕仿佛是那一代人的生活常态,他们是穿梭在街角巷尾的夜行人。杭天有一句歌词唱到我希望 我的地下室能见到阳光
1998年,杭天发行了第一张专辑《我的心是油炸的蚕豆》,他唱着辣子鸡丁、肉丝蒜苗进入了大家的耳朵,但是大家对这盘菜却无法下口。
第一张唱片时,公司打着布鲁斯的旗号,把我宣传为‘中国布鲁斯第一人。听众不以为然,认为布鲁斯和后来的爵士一样应该品着洋酒风花雪夜,而不是下里巴人。
第二张专辑,唱片公司也许感受到了我下里巴人的高贵气质,于是在文案里干脆把我往雪村那儿靠,想借着翠花儿酸菜的劲儿,把我也推出来。”我们仿佛再次感受到杭天用一种黑色幽默的语气说,这一切正常。